【徐文祖乙女】花儿为谁盛开(二)已坑
6.
她给徐文祖拿了她丈夫没有穿过的新衣服,他略微有点不虞,终究还是老老实实地套上了。从他从浴室出来,她就有些不安,她坐在床上,身体紧挨着床沿:“医生,我今天有点困,晚上能不能不要…”
他坐在她床边、抿着唇、睁着他黝黑的瞳仁,就这么看着她,她大概是要讨好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他,她又不敢不讨好他。
她又拿出了那套,睁着她的鹿眼地看着他:“徐医生,您要做什么我都满足您,但是今天太累了,您也很辛苦。咱们早点休息吧。”
徐文祖笑得意味不明:“亲爱的,你在说一个杀/人犯辛苦,”他随手关了卧室的灯,慢慢贴近她,长发扫过她的耳朵,“还是一个让你丈夫死/无/全尸的杀/人犯。”
骤然变黑的环境让五感暂时消失,她被他突然的逼近吓得一抖,本能地想要躲开,却被他拽住了手腕,他的另一只手臂撑在她的身后,以绝对圈禁的姿势将她笼在怀中。
“亲爱的,今天上午的你胆子可没有这么小,看到那个人的样子,才知道害怕吗?”他越来越近,以情人间低语的姿态,尖牙扫过她微肿的嘴唇和脆弱的脖颈,停在锁骨上。
“亲爱的,”他慢慢把头抬起,头顶的黑发擦过她的下巴,一双大眼阴沉又热切地盯着她,“我就是这么危险的人啊。”
见她似乎瑟缩了一下,他发出低沉的闷笑,把她压入怀中,与她紧贴在一起的感觉驱散了这一天的烦躁,他抱着她倒在床上,“亲爱的,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变成这样的。”
“那个…我们…”她窝在他怀里不安地挪动着身子,把头探出他窒息的怀里,却被他不知何时低下来的尖牙精准地叼住了唇瓣,又是一阵厮/磨,他心满意足地咽下嘴里她的血丝,拍拍她的脑袋说:“睡吧,晚安,亲爱的。”
她被他吻得昏头转向,想问他的问题又被咽了下去,可是她还是不知道,他和她算是什么关系,算了,下次再问吧。
7.
“回来了。”
徐文祖打开冰箱随手挑了罐啤酒:“大妈找我有事吗?”
大妈兴致勃勃地坐在他身后拌着肉:“你昨天怎么杀了个人啊,那个男人死得,哎呦呦,306的大叔和我说了,他们忙到凌晨才勉强清理完,我说怎么突然做这种危险的突发行动。”
徐文祖喝了一口啤酒,并不理会她揶揄黏腻的语气:“大妈应该很清楚。”
“要不要把那个丫头带到这里来住?”
“大妈,”徐文祖回头,静静地看着她,“我不是说过,不要多管我的闲事。”
大妈笑了笑,带着虚伪又感叹的口气道:“狼崽子长大了…”
徐文祖从她手里接过一片生拌肉片:“可是还要吃大妈做的美味不是吗?”
严福顺开怀地笑出声:“304你还是这么客气。”
卞德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徐文祖回头瞥了他一眼:“都处理干净了吗?”
卞德秀无声地点点头,拿了一瓶水便打算离开。卞德钟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怪异地笑出声:“嘿嘿,你看我拿到了什么?”
他的手上握着一个手钏,是她落下的。徐文祖漠然地说道:“给我。”
卞德钟还拿在手里把玩:“上面还有字呢!爱妻,嘿嘿,爱妻李延,嘿嘿。”
徐文祖抬头看了一眼他:“306大叔,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严福顺抢先把手钏抢了过来递给徐文祖:“别和他一般见识。”转而又去数落卞德钟:“306,我说你怎么随便把别人的隐私念出来…”
她后面说了什么,徐文祖没有再听,径直走出了考试院。
8.
晚上又宿在她家。
“徐医生,您有被人发现吗?”这是她看到他的第一句话。
“嗯?亲爱的,我自以为没有这么拿不出手。”
“不不不,”她慌乱地连连摆手,“那个男人失踪的事情警察迟早会知道,我怕牵连到你。”
徐文祖笑笑,伸手在她头顶随意揉了揉:“亲爱的不用担心,所有的这些,都会圆满结束的。”
“什么意思?”她有些疑惑。
他不再解释,只是把人往怀里带:“不用想这么多。”
衣柜已经被调整整理过,那个男人的东西却还整整齐齐地堆在衣柜里,徐文祖不满地看着正在厨房准备饭菜的她,迈开长腿,挡在她的身后,得到她一个不解的眼神。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掐上她的脖颈:“亲爱的,怎么还是给死/人留了衣服?”
她紧张地绷直了脊背,他却不依不饶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她一边关照锅里翻滚的汤汁,一边感受着后颈越来越致命的疼痛。
“我怕…警察来家里调查,怕…他们发现端倪…”
后颈骤然松开:“亲爱的,你害怕成为嫌疑犯。”
他用了肯定句。
“你本来就是帮凶啊……”他阴沉的声音充斥着她的大脑,一时间迟来的后怕顺着她和男人宽阔胸膛紧贴的脊椎,直直爬上大脑。
手脚冰凉,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将锅里的汤汁倒在碗里。徐文祖关了灶台的火,握着她放在锅柄上的手,她竟觉得温暖。
“亲爱的,不要担心,没有人会知道你做了什么。”
她被他包裹在怀里,轻声地“嗯”了一下。
“真可爱。”
她这两天思考了很久,当时勾/引徐文祖只是出于一种需求和幻想,后来他要杀了丈夫,她才发现他并不只是帅气迷人这么简单,她很懂得择良木而栖的道理,如果没有良木,就选强木。
很显然她的这支强木有些阴晴不定,探出粗壮的枝干蛊惑人心,实则下面是盘根错节的荆棘,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吞入其中,死/无全尸。
她兀自笑笑,她还真是会招惹危险的人啊……
“亲爱的,在想什么?”他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而她脸上的自嘲太过明显,他一直没有忍住,就问了出来。语气还是那么随意,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看见她不对劲的眼神就脱口而出的像个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的急躁感是多么热切又陌生。
他看见她飞快地收了脸上的表情,一脸温柔地对他说:“没什么,欧巴快点吃吧。”
“欧巴?”他慢慢地蹦出这两个字,他嘲讽地看着她,“亲爱的,你和我已经这么亲近了嘛?”
“欧巴不是还叫我亲爱的嘛……”她又换上那副委屈的表情,徐文祖又不是傻子,把她的特意讨好尽收眼底,“怎么办,亲爱的好像对我有点误会。”
见她又紧张得失去表情管理,他笑了笑:“不过没关系,我会让这些误会慢慢解除的。”
9.
紧接着徐文祖好几天都没有来过,她在书店时也没在对面的诊所里看见他,不管他做什么去了,她总算也能喘口气,想想未来该怎么办,彻底告别了无能的暴力狂丈夫,做依附于危险杀人犯到情人吗?她总怕她一步行差踏错就会被杀掉。警察迟早会因为人口失踪找上门来,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她还要做好和警察做持久拉锯战的准备。
马上就出大事了。附近一家考试院起了大火,警笛响到直接吵醒了睡梦中的她,她急忙披上衣服看向窗外,所幸楼下并没有停着什么警车,倒是处在半高地的一栋破旧的建筑,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模样,连外面的白墙都被从窗子窜出来的火苗烧的漆黑模糊。
她有意不想遇到警察,今天也恰好没有顾客和工作上的预约,她便赖在床上舒服地睡了一个回笼觉。睡醒一打开手机就看见推送的新闻:“首尔银贤洞一所考试院起火,根据初步调查,包括当地著名牙医在内的所有住户均无人生还。”
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牙医?
“亲爱的不用担心,所有的这些,都会圆满结束的。”
徐文祖,他干了什么?
没等她坐立不安多久,警察就找上门来了。
“李延女士,我是这里的刑警,这个是……”来访的刑警很客气,只是看向后面穿着片警服装的女孩,神色不屑。
“你好,我叫苏贞花,是银贤洞的片警。”
“啊…二位好,或许来找我是因为?”她按在门后的手紧张几近痉挛,脸上却不敢表现出分毫,她紧张地扫视着警察的表情,却在这个叫苏贞花的片警脸上看到了同情。
果然,那个刑警说:“我们发现,您的丈夫不幸死于那家起火的考试院。”
她呆呆地望着他们,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似的,苏贞花安慰道:“女士,我知道您很悲伤,我们还有一些问题,方便让我们进来一下吗?”
她好像才回过神来一样:“不…不好意思,两位请进。”
她刚刚自然不是惊讶那个男人的死,难道新闻说的那个牙医,真的是徐文祖吗……
“女士,您的丈夫是从昨晚开始没回家的吗?”
“啊…他两三天没有回来了,他没有工作,就喜欢到处乱走…我也没有管他…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那双眼睛总能让人相信她,“他的尸体…我能见见嘛?”
是老一辈的大婶们见了都要称赞一句“良妻”的程度,刑警有些为难:“女士,希望您能保持冷静…”
她吸了吸鼻子,平静开口道:“您说。”
“您的丈夫的尸骨破坏的很彻底,应该是被塌下来的房梁压倒的,有多处骨折的痕迹,皮肉也几乎被烧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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